沒有選擇地被少年帶到山上,黑漆漆的夜色只能隱約看出有好幾座像古寺的建築物,接著被扔進某個屋裡,丟到床上。

經過一番高空彈跳之後,徐秀恬沒力氣了,只是默默隱忍著傷口的劇痛,臉色慘白又嘴唇滲血,覺得離死亡也不太遠。

少年無語地握住徐秀恬的手腕,像是在把脈,然後把她的身體扳過來,「嘩啦」一聲就撕開背後整片衣服,讓她直接嚇到尖叫。

敢情好這人不是要救她,而是帶回家先姦後殺嗎!她知道古代人都是羅莉控,但這身體還這麼小,有沒有這麼誇張啊?

而事實上,徐秀恬誤會了,少年也沒做什麼,只是掏出一個白色瓷瓶,拔出紅色布塞,就往她背上倒東西。應該是藥,沾上的瞬間傷口刺痛得跟用千萬根針刺一樣,然後是一片熱辣,接著又冰涼得要死,害她不知道這到底是救命還是要命。

最後少年把整瓶都灑完了,就瀟灑地離開了屋子。

徐秀恬以為自己撐不過去,但也許是那顆苦斃了的藥起了作用,加上點穴止血跟冰火五重天的金創藥,她熬到了隔天早上,然後被一聲尖叫吵醒。

叫的那個就是如今的三師兄,葉閣。後來她才知道自己躺的是葉閣的床,他之所以尖叫也是人之常情,誰打開門看到一具裸露又血跡斑駁的挺屍時,沒有逃跑的,都應該算是強者。

之後葉閣收到命令,要照顧她這個背後挨刀,衰弱得只剩一口氣的倒楣鬼。

她也是靠葉閣這麼一個半大小子,才摸清楚了自己到底來到什麼地方。



徐秀恬,不,洛梳盡,葉閣不知從哪得來的消息,只是出去了一趟就像是什麼都知道,而且秉持著良好個性,對她這位瘋狂問問題的小屁孩知無不言。

洛府,講得好聽是金國相府,講得難聽就是叛國賊大本營。雖然朝代讓她很驚悚以為來到女真人的世界,但看到葉閣沒有綁辮子也不是草莽大漢,皇帝祖宗也不是完顏阿骨打之後,她就知道這大概是狗屁的平行時空。

不過也好啦,她歷史向來很爛,如果真穿越到了什麼需要掉書袋的地方,她也只能幹苦力活為生了。

洛梳盡的老爸是相爺,老媽是金國公主,照理說洛梳盡應該是個睡在黃金大床上的命。可是不知道是真的有錢到想要至高無上的權力想傻了,還是所謂的功高震主,總之那夜的大屠殺就是打著「繳叛逆」之名。

「呃,那幹嘛救我?」她問。

叛國賊不是要誅九族嗎?難道那個白衣青年是鄰國皇子之類的人物,膽子大得可以救我,然後要跟我連手推翻金國王朝?哇賽,那她不是成了禍國殃民的妖女?還真她奶奶的威風一把!早就知道那堆白斬雞都沒眼光,看不出她這熟女的魅力!

「不知道。」葉閣搖頭,「師父說救的人沒救活,他會殺光大夫;師父說要殺的人沒殺成,派出去的就得通通陪葬。」

「靠!你師父是魔君等級的人物嗎?」

「妳胡說什麼啊!」葉閣不爽地甩袖子,義正嚴詞地說,「師父可是秋水派嫡傳第八代的第一個弟子,現在是秋水派的掌門人呢!妳不知道,整個江湖都以咱們秋水派為尊,想入門當弟子的人都排到天涯海角去了,就妳一個瞎了狗眼的。師父那麼正氣凜然的一個人,妳居然說他是魔君?真是見鬼!」

呼,原來如此,她還以為這裡是反派大聯盟的總舵咧,畢竟也不是誰都這麼暴戾,救不活就砍大夫,任務失敗就賜死的。只是那個白衣青年才幾歲啊?居然就成了一派掌門,而且聽起來身價還很高……不過那種冷冰冰的眼神,和滿身生人勿近的氣氛還是讓人不舒服。

洛梳盡的眼珠子轉了轉:「那,等我好了我可以走?」她沒得罪方丈,應該不用被關禁閉吧?

葉閣露出疑惑的眼神:「要走去哪?」

「這個嘛,闖蕩江湖吧。」她笑笑。

「秋水派有明文規定,未出師的弟子一律不得下山。」葉閣拿了一套全白的衣服過來,「洛梳盡,妳不知道妳是秋水派嫡傳第九代的第十七個弟子嗎?」

她當場噴了葉閣滿頭滿臉的粥水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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